来拍照看镜头

我已如约离开,祝快乐安康,事业有成。

我在十二月的平安京(二十二)

阴阳师同人,cp黑童子xsp真红皮肤白童子

白童子青年大妖设定,是已经成长为强大妖怪的式神,性格与幼时的天真烂漫有区别,对找回黑童子有异乎寻常的执着,现在陷入了某种误区(?)。

黑童子目前寄宿在“我”的意识空间里

       

第一视角是未知式神“香香"(非现役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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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的,挺迷茫的。


       “……”





       我就把两个手臂揣起来,盘腿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准备看彼岸花的反应。


       “呵呵呵,这么说来,他这几天一直是和你寸步不离的?”彼岸花斜倚在一动不动的荒骷髅骨架上,一边和我说话还能一边用袖子给骷髅的面部做个保洁,事不关己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也是,他们两个从很小的时候感情就好……那这次是怎么跑出来的?”


       “……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我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话说出来斗冒着火。原以为彼岸花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丫看起来好像根本没打算帮我善后。



       我说实话,彼岸花这次坑我是真的把我坑惨了。





       之前彼岸花说她“三天之后”会来找我,意思明显是让我不要和真红说实情。那之后我也特意和真红了解了冥府辨认昼夜的方法——说是所谓的“白天”气温如常,但是到了“夜里”气温就会骤降。我前几天一直待在房间里,所以对于气温没有多少感知。但自从彼岸花承诺以后,我就经常会跑到外面去感知气温有没有变化。


       一冷一热,一冷一热,一冷一热……


       我怀疑至少七天有余。


       倒不是我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找彼岸花,而是真红不让我去。



       “你不要去,就待在这里,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真的还有些事情,再等我几天,好吗?”


       “……”



       你让我怎么拗过固执得几头八岐大蛇都拉不回来的真红?



       顺带一提,经过了彼岸花的误导,真红似乎已经相信我这个壳子里装的就是黑童子的灵魂——虽然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但他明显已经把我当成了他那个失去了记忆的友人,现在倒是一反常态地温柔得不要不要的。


      或许对于他而言,“寻找了许多年的重要友人竟然兜兜转转地回到了自己身边”这种事情给了他的认知一记重锤,现在脑袋瓜子已经不灵光了。你可能完全无法想象平时动不动使唤招魂铃弹我一下子的真红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我在桌子旁边搓浆果子,他坐在对面一个一个把刺儿拔了递给我让我享受搓圆果子的快乐;我趴在床上呼哈呼哈地睡觉,他就抱着招魂幡乖乖巧巧地坐在床脚旁边守着;我实在憋不住了去上茅厕没找见竹条,他真的能远在房间里就差使着拳头那么丁点儿大的小鬼魂给我现场削了送过来。



       ……




       天知道我蹲在那个地方看见一个眼睛上蒙着布条的小鬼魂跌跌撞撞抱着一片竹条恭恭敬敬呈上来让我擦屁屁还差点一头栽进茅坑的时候是个什么精神幻灭的状态。


       记不清了反正,我大概是……尖叫一声然后把它一指头弹出去了……吧……


       辣眼睛。





       真的,丫真红把我看得死死的见了彼岸花都绕道走,生怕人给我拐走了似的,说出来这个相处模式我说真红是我亲爹都有人信。


       我无奈,又特别不好意思。想想这一切都建立在他对于“我就是黑童子”的猜想之上,我有不能说,这心里面愧疚感就泉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





   

       “所以这一次?”


       我依旧面无表情地从袖子里掏了掏,把一张平时只有写字时才能使用的金贵的丝绢丢到地上。


       “我骗他的,说我拉肚子,然后从茅房后面的洞里钻出来的……”


       我一想到真红可能还在指使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鬼魂给我在茅厕外面守着,就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太狠了。


       “哦,那你的确挺聪明……”很没有诚意地夸了我两句,彼岸花终于结束了给荒骷髅做的面部保洁——那张原本蜡黄蜡黄的骷髅脸现在白得反光,就差涂脂抹粉了。她把袖子放在手中托着的烛火上一烤,原本沾了些脏污的袖子便干净有如新浣。


       “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她话音刚落,我看见彼岸花抬起眼睛,扫了我一眼:“不用我说了,你自己该明白的吧?别告诉我你跟在他身边纯属好奇或者同情心爆棚——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


       难道不是真红强行绑架我来的吗?!


       我被彼岸花噎了一下,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这话的内容很明显:彼岸花其实是知道内情的,甚至是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内情。尽管她认为我是知道的,但她又不打算全盘透露给真红。


       “什,什么?为什么?”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要说彼岸花能感觉出我身体中有黑童子的灵魂气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她说我跟着真红别有用心可就另算了。真要计较起来,可不是我要跟着真红,而是真红一直强拉着我一路跟着不放我走。


       在能够看穿我的过去的前提下,彼岸花还认为我跟在真红身边不是因为同情或好奇,而是另有目的,那么她必然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这时候看看对方的反应会比自己先摊牌要好一些,所以装傻就完事儿了。




      “……好吧,看来我这么问的确有些唐突了。”


       见我一副不解的神情不像假的,彼岸花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推了推靠着的荒骷髅让那傻愣愣的大个子调整动作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然后又转过来面对着我:“我以为你至少还有一定化妖时期模糊的记忆,结果看来,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很真心地点了点头,她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这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世界上有一些现世的妖怪上并不是生来就能够化成妖怪的。现世的妖怪有可能是妖怪父母生下来的先天妖怪,也有可能是通过修炼或者吸收灵气变成的后天妖怪。


       所谓后天妖怪,有可能是常年被搁置的器物得了道,沾染了灵气,变化出来的类似“付丧神”的妖怪,也有可能是活着的植物修炼成形——而我和彼岸花,严格意义上都属于后者。


       我算是“木生灵而成精”,那么彼岸花就是“花生灵而成精”。植物的生性是清的,一般情况下即便是生了神志,最后修炼出来也就是被称为“精灵”的生物。然而像我和彼岸花这个样子,植物修炼成人形妖怪,是性“浊”的,在这之前有一个严格的前提:


        想要修成妖怪,就必须要有一个“执念”,而这一个“执念”就是这个妖怪的毕生追求。可以说“目标”是我们的立妖之本。这个“执念”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它可以是一个信仰,也可以是一种情绪,也可能只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甚至可以是一个早就死去的人……


       然而怪就怪在,我的“执念”,其实并不是我自己的。


       我的“执念”是被不知名的人物或动物赋予的,是一种名为“守护”的,相当强烈的执念——强烈到我不知道是该称呼它为“执念”还是“怨念”才好。


       我刚刚化妖成形的那一段时间神志不清,只知道自己有什么要守护的重要东西丢了,找不见了,不要我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看到什么东西都想拖进树洞里藏起来……直到真正适应了妖怪的身体,才逐渐恢复正常。


       大多数植物化成妖怪的过程都很痛苦,要转化成人形的妖怪就更难得。那毕竟是从“植物”到“动物”的一种质的转变,远比血液逆流要难受,所以化妖成功之后的妖怪会选择性模糊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但是我忘得太彻底了。


       我完全不知道是谁给予我“守护”的执念,也完全不记得到底应该守护谁,甚至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变成妖怪而不是保持着树的形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再深山里过一辈子。这一件事叠着一件事的,像一重一重的谜团,别说是寻求帮助,我自己都理不清楚。


       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肯定这种执念和黑童子必然有密切的联系,只是这种联系是如何产生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将他的魂魄收纳到意识空间里的,这还是未知数。


       这也就直接导致我根本就不知道黑童子和阿白的灵魂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彼岸花想让我交代什么。





       “我看了你的过去,”美艳的大妖倚在荒骷髅的手臂上伸了个懒腰,仿佛再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稀松平常:


       “当然,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算是圆了我一个好奇心——要是这次白童子那孩子没有带你过来,说不定这段往事还永远拼凑不起一个完整的样子来。”


       “……”


       “啊,我忘了,你还不知道呢。”


       彼岸花冲我招招手,让我靠近一些。我心说这又要干啥,就屁股在地上蹭蹭往前挪了一点。


       “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我又不是白童……我又不是真红那孩子,不打你。”


       “……”



       我怀疑真红可能在冥界的口碑就不怎么好。看在彼岸花这么“体谅”我的份儿上,我就又往前蹭了一点。


       “来,看这里。”


       彼岸花把手伸出来,向我勾了两下。我条件反射地把目光汇集到她的指尖。就在这时,我看见彼岸花的手指尖上忽然冒出了一簇细微的火花,里圈是明亮的白,外圈则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光晕逐渐扩大,向着我的方向延伸,开始占据我视野的每一个区域……




       啪!




       我猛地从迷糊的状态清醒,眼前骤然一花,似乎是什么片状的东西从衣服的褶皱里飞到我和彼岸花之间,然后迅捷地炸了开来,听到炸裂声的同时我整个妖瞬间恢复了清明。


       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扫了一眼覆盖在衣襟上的灰黑色粉末,抬起头看向任然伸着手指的彼岸花,神情愕然。而彼岸花却皱了皱眉头,从荒骷髅的手臂上跳下来,缓步走到了我身前,蹲下身从我膝盖上捡起小半张破碎的符纸。


       的确是破碎的符纸,背面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烧得漆黑,正面仿佛被烟熏了一样色泽黯淡,隐约可以看出上面绘制了半个小包子。那圆润的线条和诡异的审美一看就是真红的手笔。


       这是真红什么时候揣在我身上的?


       

       “呵呵,真是谨慎的好孩子。”彼岸花笑得我头皮发麻。她用手指轻轻捻了捻焦黑的符咒,将其瞬间变成了飞灰,翻手摸了摸我后脑壳的头发:


       “真红果然是非常谨慎的,准备了这样一个预防幻境入侵意识的防范措施——这样的符咒,普通的幻境大概可以抵挡一两次吧。可惜,”


       “这次已经用掉了。”


       “……”




       不知道为啥我现在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妖怪就想喊救命,一上来就要入侵别妖的意识你说得这么自然吗?挡掉了还一副“好可惜既然没有成功”的表情真的没关系?


       我忽然怀念起和真红的相处模式了。虽然暴力了一点,但他可不会跟我玩阴的,他只会堂堂正正过来指使招魂铃来教我做妖。


       我该说不愧是被伊吹那家伙形容成女魔头的妖怪吗?





       “好了,烧了就烧了,不管它。”


       面对摆出随时准备逃跑动作的我,彼岸花很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的幻境可以重现当时的场景。”


       “这段记忆你不是没有,而是你把它藏到了心底,不愿意经常拿出来品味,否则我也看不完全。”


       “你信我一次,身体和精神都放轻松,让幻境产生的场面进入到你的大脑,你可以亲自看看当时发生的事情——有趣极了。”


       ……




       其实她在说这几句话之前我就已经开始犹豫了。不仅是因为我的身世问题,还关系到黑童子,阿白和真红的关联问题。这些问题困扰我了我很久,在此之前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得过且过,这次人家明说了能看到过去,我似乎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借口。


       只是之前这个方式有点太吓人了啊,招呼不打一声上来就要入侵别人意识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经过一番协商,我勉强同意了彼岸花的提议,前提是她不能趁着机会偷看我的隐私小秘密,彼岸花则表示没什么问题。


       至少蹲在地上悄悄拿树枝在地上把真红画成小猪头的秘密,我希望这事儿能烂我肚子里。




       “好了,盯着这簇火苗,不要眨眼。”


       我盯着彼岸花手指尖上的火花,一开始没感觉,后来又慢慢出现了视野模糊的情况,一阵强烈的困意袭上了头脑。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像是拖累了。


        “闭上眼睛吧,现在,跟着你眼前的光,跟着它向前走,”


       我把眼睛闭上,一片漆黑之中,正前方忽然冒出了火苗一样的苍白的光点,它在缓缓向前,指引着我向远方走去。


       “去吧,跟着它,它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试探性地抬起脚,四肢像是脱离了肉体一般意外地轻盈,不由自主地就跟着白色的火苗向前走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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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事件回顾时间了


所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为什么“我”的躯壳里会寄宿着黑童子的魂魄呢?



香香:呸!迫害!接着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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