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照看镜头

我已如约离开,祝快乐安康,事业有成。

我在十二月的平安京(十九)

阴阳师同人,cp黑童子xsp真红皮肤白童子


白童子青年大妖设定,是已经成长为强大妖怪的式神,性格与幼时的天真烂漫有区别,对找回黑童子有异乎寻常的执着。

      

第一视角是未知式神“香香"(非现役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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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行,你要怎么叫随你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实在不习惯,叫我阿白也可以——我的本源是借用了'真红'这个称号吧?有了初始印象的话,我想你可能更习惯这样称呼他而不是这样称呼我。虽然我早就不再是纯粹的白童子半魂了,但的确是从'白童子'的魂魄中剥离开来的,你叫我一声阿白不算错。”


       “诶,可是我觉得——”


       “叫阿白就行,黑童子也是这么叫的。”


       “知,知道了,行吧,假……阿白。”


       “嗯,好孩子。”


       “……”



       商量半晌,总算是敲定了具体的称谓。一番比较下来,青年似乎更希望我称呼他为“阿白”而不是“假红”,虽然他自己对于没能让我叫他“真红”感到有点遗憾。事实上他也逼着我这么做了。对于他怎么会像其他妖怪一样叫我“香香”,我想那大概是因为这家伙又偷窥了我的隐私。


       毕竟看他这样熟稔,不出意外他应该已经在我的意识空间里呆了不短的时间了。我和真红交流的时候他也承认能对外界产生一定程度的反应,说明他对于我的所见所闻是有感知力的。庭院里的妖怪天天“香香香香”的喊这样羞耻的名字,他知道也不奇怪。


       啊呀,香香。


       这样的称呼,真是出人意料的恶趣味。




       不知什么时候,茶炉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带着水汽的茶香氤氲了半个房间。我耸了耸鼻子,觉得还挺好闻的。


       “不要惊讶,这里是意识空间,东西都是根据意识的需求而凭空出现的。”


       阿白从软垫上站起,转身取下茶炉,利索地为我倒了一杯茶,将茶壶放在桌上,又坐回原位。


       “当然,也因为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所以只能获得味觉上的感知,饱腹感是不会有的。”


       “……多谢款待。”


       我道了一声谢,茶杯放在在唇边沾了沾,就捧在手里暖手了。


       可不是我不领情,只是感觉最近老是有人给我递茶,虽说这种被招待的感觉很棒,但架不住一天两天的总要喝它个两三回。我是妖怪式神,对于茶水是没有需求的,所以倒是不太在意这个。


       我更在意的,是这两个自称在我意识空间里的灵魂。




       阿白坐在我对面,我打量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姿态端正得非常严谨,像是接受过良好教养的人家,和真红平时随意到几乎四仰八叉的坐姿天差地别。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作为同源的灵魂,在性情和习惯上却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这么说来,阿白明显也要比真红更温和一些。至少真红绝对不会允许我在他的腿上睡大觉这是肯定的。假使我敢和真红在称谓方面插科打诨这么长时间,犯不着他自己动手,他身边那几个招魂铃一个比一个凶,早砸得我满头包了。



       “假……阿白啊,”


       “嗯?”


       “所以,就如你所说,你和真红其实是同一个灵魂分裂出来的?你们之前一直是同一个人吗?”


       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个妖怪的躯壳里住了两个妖怪的灵魂这种事情,比如说前段时间才和入殓师和好的一反木棉——她的身体里封印着人类少女雪织的灵魂,但当时误以为雪织的灵魂已经完全消散的两个妖怪疯了一样的反目成仇,后来前几天才传出雪织的意识苏醒的消息……现在几个妖怪处得挺融恰,但是不同灵魂掌握身体主动权的时候表现出的习惯和性情也是不一样的。


       我现在还记得顶着一反木棉壳子的雪织吓坏了一样撕拉身上绷带的样子,以及一反木棉傻了吧唧地把绷带往回缠的表情。 那时候入殓师在反复开关他那个棺材盖子试图诱劝雪织回到她本来的身体里,并且身体力行地自己钻进棺材里把盖儿合上来显示安全性。


       当然,这傻小伙子第二天早上才好不容易撬开盖儿爬出来。



       如果人类时期的白童子是这样的情况,那么阿白的出现也就说得通了,性格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是完完全全的同一个灵魂。直到我被当时的鬼使从本源身上分离出来之前,我都是作为是‘白童子’现世的。”


      诶?


       “……算了,这样和你说吧,”阿白看起来也挺苦恼的,大概这也是个令他感到不好回答的问题:“你知道‘过滤’这么一说吗?”


       “?”


       过滤?这又是京都里面那位大人发明出来的新词汇吗?


       “好吧,你不知道正常,我也是从一个异国灵魂哪里了解到的。”说着,阿白用手比划出了一个茶杯的形状,一边比划一边跟我解释:


       “一个灵魂就像是一杯飘着茶叶的茶。单纯的,没有茶叶漂浮的的茶水被称为纯魂,是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的灵魂用该有的样子。保有自己的本初特色,却又不如在世是那样明显张扬。”


       “如果将茶杯比做身体,那么茶叶则指的是每个灵魂自己的特征。灵魂进入身体,在世上的每一个会影响到他生活的选择都是一片茶叶。不同的茶叶添加进纯魂里,就会造就和其他灵魂有区别的‘性格’。”


       “至于无根之魂,则是在滤掉了茶叶之后,又进行了更深层次过滤的灵魂。是近乎于纯白的,比纯魂还要寡淡的白水。所谓过滤,其实就是一个去除杂质的过程。”


       “……”



       阿白的讲解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但也不是接受不能。正在我试图努力理解“过滤”的意义时,阿白放下双手,又恢复了端正的坐姿。


       “当年在要保证本源性格完整性的前提下,我是被鬼使的镰刀直接切割下来的。”


       切割这个词说得我有点头皮发麻,我看向阿白, 发现他的表情依然是风轻云淡的。


       “过滤灵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意识清醒地感到自己正在一件一件地逐渐忘却那些十分珍贵的记忆并不是个好体验。强大的力量迫使我洗掉那些记忆,想要我成为一个不具有任何记忆的无根之魂。”


       “然而,灵魂是有自保意识的。”


       我感觉阿白即将要说到的应该就是他依然保有

记忆和认知的重点了。我很在意这一点,毕竟关系到真红的个人问题。我想一头雾水的真红会比我更需要这些情报。


       阿白接下来的叙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是白童子的半魂啊,刚被剥离下来的的时候我和另外一半魂魄一模一样,有记忆,有意识,一样期待着和黑童子的重逢,只是运气更差一些罢了,”


       “有什么东西要剥夺我对于黑童子的记忆,要洗掉我们的过往和那些对于我来说像是珍宝一样的日子——从此即便是真正的黑童子的魂魄没有被妖怪吃掉,他回来了,顶替掉了我的存在,能够和他重逢的也只是我的本源,而我将只是像养料一样被消化掉,再也记不起来黑童子是谁。”


       “意味着我只是牺牲品。”


       “……”


       阿白的身上逐渐散发出很凝重的气息,我坐在他的对面都能感到很明显的复杂情绪。


       很冷,很难过,也很沉重。


       “但那是为了黑童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他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愧疚。哪怕是要我的一切,要我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当时我并没有抵抗。”


       “那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选择‘欺骗’。”


       “我,偷偷藏了一片‘茶叶’。”


       感受到我的注视,阿白抬起头,冲我狡黠地笑了一下:


       “在被过滤的那一刻,我比本源更早地掌握了对于灵魂的控制方法。我将大部分的灵魂覆盖上去,任由表面被过滤成无根之魂,从而保留了极其微小的,仅有模糊痕迹的对于人类时期的记忆。”


       “后来我成为了见习鬼使时期的黑童子,混乱的记忆和新身体的不适应让我一直处于混沌的状态——不能说话,看不清东西,记不得曾经发生了什么,只有一遍又一遍的魂力暴乱是有印象的。”


       “身体中黑童子的记忆使我误以为我就是黑童子,着实是好大的一个误会。”阿白自嘲地抬手扶额,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


       “我挣扎着,吸收黑童子的记忆,被温柔的声音呼唤着从混沌中醒来,沉迷于本源给予我的关怀无法自拔。”


       “我学习怎样使用镰刀,怎样成为合格的鬼使,学习怎样才能保护我的白童子,让他不受到任何伤害。在很长的一段鬼使生涯中,我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灵魂也逐渐染上新的色彩,和本源有了显著的区别。”


       “……”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阿白。


       他拥有和真红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但存在于意识空间里的装扮是随灵魂变化而变化的,可能就是生命中某个特定时期的服饰,彰显着自己的个性。我大概是因为被莫名其妙被吸入进来的,所以身上的衣服似乎没什么变化。但也就是说这是阿白自己的模样,很明显不是真红的风格。


       所以说,其实他本不应该一直被关在我的意识空间里的啊。


       联系到他的经历,我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安慰他,或者干脆继续一言不发。



       “有点好笑对吧,”阿白见我控制不住表情,还以为我离崩溃临界点有点距离,于是又推了我一把:“实话跟你说,很年轻的时候我还曾经偷偷地喜欢过我的本源。可惜那时候作为黑童子的我有点不善言谈,真要说出来还是有难度的。”


       砰。


       我手里的茶杯滚落在膝盖上,泼出来的水还没能浇湿我的衣服就消散在空气当中了。


       “你身上穿的应该是我见习鬼使时期穿的旧衣服,我还挺喜欢的,最好不要弄脏了。”


       我“咔咔”地拧过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白发呆。


      等,等会儿,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这多正常,”阿白耸了耸肩膀,一脸“你小孩子家家没见过世面”的表情:“我曾经是人类,如今换算起来早就过了当爷爷的年纪。小时候倒是玩伴一大堆,我当鬼使的时候都送走过他们几轮了。但后来一直只有本源在我身边,我对自己定义又不对,时间长了总要有点想法的。”


       “很可惜,那时候我的本源是个心特别大的小宝宝。如果他高高兴兴抱着你说‘我也最喜欢你了’然后说‘啊我也很喜欢师父的你也很喜欢师父对不对’,你会怎么回答呢?”


       “……”


       不对啊阿白,我看你这是有点要因爱生恨的兆头啊???


       我不敢插话,就拿着空杯子假装喝水就完事儿了。

      


       不愧是真红分离出来的半魂,一把年纪了不论是本源还是阿白都挺能整的。至于阿白口中那个“心特别大的小宝宝”,原谅我联想不能。


       “别紧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阿白看出来我很尴尬的样子,于是体贴地解释了一句:


       “毕竟曾是同体,对于他我还是非常亲切的。再者,如果当初我没有被分离出来,现在我也没有见到真正的黑童子的机会。这样一来,或许本源还是要羡慕我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挡住里间门的屏风,确认黑童子依然在里面沉睡,就又转过来眯着眼睛盯着我的身后看。


       “怎,怎么了?”


       阿白的表情有点奇怪,我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于是也转头去看。


       这一看,就呆住了。


       就在我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条一人多高的黑红色裂缝!


      “阿白……诶诶诶,啊?”


     我想往远处爬来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的阿白伸手推了我一下,始料不及的我就这样一头歪进了裂缝中,顿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伸手试图去拉阿白的手,但他却将手收了回去,拢着袖子冲我露出一个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见他的身形似乎有一瞬间变得近乎透明,很快又恢复了实体。其他的倒是没变,只是看起来比刚才稍微憔悴了一些。


       “我知道你还有话要问我,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接下来的问题终究会明白的。”


       ……


       一个苹果无法被牙齿丈量成完全一样的两半;而一杯茶喝完后,也总会有茶沫粘连在杯壁上。


       替我向他问个好……



       眼前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隐约看到里间的屏风被拉开了。那位走出来的白发少年,似乎长高了不少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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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是特殊的存在,可以把他当做黑童子看,也可以把他当做白童子看。他其实也是个对自己认知不清的小可怜,后面应该会给他一个最恰当的结局的。


传记背景故事要我苟命


香香:小可怜难道不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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