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照看镜头

我已如约离开,祝快乐安康,事业有成。

我在十二月的平安京(十六)

阴阳师同人,cp黑童子xsp真红皮肤白童子


白童子青年大妖设定,是已经成长为强大妖怪的式神,性格与幼时的天真烂漫有区别,对找回黑童子有异乎寻常的执着。


黑童子目前只出现在回忆里,后期会正式出现


第一视角是未知式神“香香"(非现役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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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可以了。”


       “唔……”


       我睁开眼,感觉眼球的部位很不舒服,胀得难受,转动也有些生硬,不禁用手揉按了好几下——在即将穿过结界时真红提醒过我要闭上眼睛,但即便是隔着眼皮,我也依然能够感受到强光的照射。已经闭合的结界入口是一条几米长的半弧形通道,里面极亮的红光通透感十足,我几乎能看见眼皮中隐藏着的细小血管。


       再次定睛向前看去,适应了光线后,眼前的一切却令我怀疑我们是不是跑错了地方。



       “真,真红啊,”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出现的宽阔街道,扒拉着他的头发让他放我下来自己走。揉揉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又转头看看淡定无比的真红,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这里不是黄泉吗?应该遍地都是被吸干了养分的尸骨,一个活人都没有的三途川?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我身边缓缓驶过,马蹄踏地和车轴转动的嘎吱声交替响起。香风拂过,遮掩车窗的帷幔微微掀起了一角,露出持着小扇的一双纤细的手;左前的货摊边有一名捏着纸花灯的矮小幼童,一边抽泣,一边在摊主的安慰下四顾寻找着父母的身影……


       喧嚣,繁杂,令人宽心的人情世故。


       不对劲,真不对劲。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三途川有条像京都一样热闹的街”这种说辞的。


       但是,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夜色下灯火通明的繁华大道,明亮,喧闹,温暖,熙熙攘攘。近处有华丽的青瓦双层酒楼,远处路边有数不胜数的大小摊贩,吆喝叫卖的都有。仔细一看,甚至还有裹着头巾的异族人推着木板车卖些小孩喜爱的玩意儿——拨浪鼓,布偶小人,糖稀,千纸鹤之类,板车的车头入乡随俗地插着一对儿迎风招展,色泽鲜艳的鲤鱼旗。


       除了售卖杂货的以外,卖吃食的更不在少数:比如说我左侧就有一个的卖热汤面的小车摊。大团大团的热气裹挟着浓郁的荞麦香气蒸腾着扑过来,流心的煮蛋在明亮的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盛满了面条的碗就摆放在车架的台子上等待客人取走。还有更讲究一些的会索要一些酱汁佐食——倒在小碟中的褐红色酱汁散发着微甜的冷香,倒映着灯火的影子,格外地让人充满食欲。


       面摊的周围聚集了几个结伴的客人,正耐心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做好。





       “对不起,请让一下。”


       身后响起了较为低沉的男声。我转过头,看见一位穿着考究的富家公子模样的先生携着一位抱着襁褓,略显富态却依旧美丽端庄的女子缓缓迎面走来。我和真红正好站在路中间,一不小心就挡了人家的路。


       “哦哦,好的,好的。”


       “谢谢。”


       “……”


       我连忙拽着真红向路边一让,给似乎有些行动不便的女子让开了路。那位先生很客气地向我们点了一点头,扶着妻子继续向前走。而那位美丽丰腴的年轻女子抱着孩子,回头冲我们露出了一个温婉的微笑,这才靠着丈夫的肩,慢慢朝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望着相依偎的背影,我心忽然就放下来了,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


      ……什么嘛,这跟京都的街市有什么区别。


       原来,像是彼岸花这种与世隔绝的大妖怪,心里也是喜欢热热闹闹的烟火气息的啊,所以收容了这样多的居民……





       “怎么?”


       真红刚刚被我拉到了一边,有些莫名其妙,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像是不太明白我刚才为什么忽然就拖着他一脚踩到泔水桶旁边的垃圾堆里了。


       “嗯?哦,”


        真红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才明白真红是在问我为什么忽然跳到了一边。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真红离我那么近都没听到人家的请求——可能是在走神,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已经走远了的那对夫妇:“那个妇人,抱着孩子走的那个,走路有点不利索——看到啦?一拐一拐的,她旁边那位先生想让让我们稍微让一让,让……让……呃?


      

       “对不起,请让一下。”


       我缓缓拧过脖子,看着不远处穿着考究的一男一女,以及那块极为眼熟的青色襁褓。


       什么情况?


       我猛然回头向刚才那对夫妻离开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远处的景观远比近处的要更加模糊,任是那位先生还是那名妇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谢谢。”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那名男子忽然冲着空气点了点头,丰腴女子也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微笑了一下。两个人抱着小孩,在我的注视下依偎在一起,逐渐远去。车轮轧地的声音响起,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远处传来小孩的哭声……


       我仿佛听见我的颅内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



       “……你看到了什么?”


       真红颇为奇怪地看着我的反应,伸手在我眼前一晃:“从刚才就一直神神叨叨的模样——你是不是穿过结界的时候没有把眼睛闭好?”


       “哪有,我有好好把眼睛闭上的。”


       我吧唧一下捏住那只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捅到我眼窝的手,想要反驳,但忽然注意到真红说的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等会,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这里不是结界里面吗?很长的一条街,很多人,哦对,刚才有两对一模一样的夫妻走过……呃不对,是一开始走过去一对。后来又走过来了,说了一样的话,但我像是透明人……”


       看着真红越来越莫名其妙的神色,我就越来越词不达意,怎么都表达不清楚我想要说的,急得我跺脚。


       “哎呀我说不清楚,反正就是非常奇怪——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周而复始的循环,所有的东西都在重复他们已经做过的事。”


        我这边磕磕巴巴地说着,真红仔细听了一会,逐渐露出了然的神情,然后抬起手示意我不用再说了。


       “你应该是抵抗力不够,进到了幻境里。”


       “幻境?”


       “嗯。”


       真红从香囊里掏出一卷布包,从里面抽出一根黑色的小针,在他自己的指尖扎了一下。手指的尖端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被他挤着往我的眉间涂抹。


       我本能地想闪躲一下,在被他的又一个印着哭脸的招魂铃“痛击”了脑壳以后就没敢乱动了。


       “这里是彼岸花所创造的里世界,一切的事与物都要按照她既定的轨道运行。同时,这也是当年她为了避免和冥府正面冲突所设下的防线之一。但凡抵抗力稍微弱一些的都容易误入她的幻境中,看不见真实的情况,从而失去主动权——头昂起来,不要低着。”


       真红用血在我眉间画着些什么,我照他说的把脖子仰起来,方便他继续往下在我鼻梁上涂抹,一边继续听他给我科普。


     

       “我曾经领阎魔大人的命令带鬼吏前来对黄泉一带的妖怪进行收编,就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的确有修行不到家的鬼吏说是看到过不同的景物在一定时间内无休止地循环,但大部分鬼吏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彼岸花是大妖没错,但妖力毕竟是有限的,无法创造出和现实完全一样的幻境,因此她幻境里的事物都只能重复短期内的做过的动作,形成一个微妙的循环。而幻境的来源就比较广泛了,”


       “创造一个幻境需要足够的妖力,也需要来源。彼岸花的幻境有可能源于一个失足落入黑湖的亡魂的一段记忆,也可能来源于骷髅兵生前的某个梦,亦或是被迷惑的魂魄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一个部分,甚至是愿望。”


       “彼岸花是绝对的智者,这没有异议。你的抗性越弱,她能看透的就越多,幻境就越接近于真实。你刚才所看到的应该是某个骷髅兵曾经的一段记忆,而你代入了他的角色——有可能就是你刚才乘坐的那副骷髅也说不定。”


       “……”


       我回想起那个大块头,回忆到它被我一扯就吓得喀喀乱叫还屈服于真红炒的油豆子的样子,实在是无法把它和那位扶着妻子的风度翩翩的先生联系在一起。


       呃,


       也许它是那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小婴儿也说不定呢……



       过了有一会儿了,真红总算是结束了在我脸上的作画。虽说他看起来没什么异样,面色该红润就红润,妆该没花还是没花,但是看他画一会儿挤一下手指画一下挤一点血珠子出来我还是莫名有些咋舌的。


       啊,说是我心疼倒不至于,我顶多有点小愧疚小感动,我脑子里那个已经确定存在的意识传达情绪过来的倒是实打实的心疼,一点都不带虚的,甚至直接影响到我的判断意识。


       你很在意真红的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收到表示肯定的情绪,还是有些感慨的。


       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存在于我身体中的意识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在我遇见真红之前他并没有明显地彰显过他的存在感。我从化妖的过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知道自己忘却了一小段化妖前记忆——这对于妖怪来说其实是很正常的。


       当时我只感觉心中逐渐开始涌现出来一种强烈的守护欲望,却不知道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到底是指向谁的。直到几年,也有可能是十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妖的寿命一般都挺长,我又住在深山,时间概念不强很正常。那时我忽然从冬季的沉眠中醒来,那微弱的守护欲望开始变得凝实,并逐渐表现出了意识的基本形态:他隐隐约约地在我脑海里表现出强烈的要离开我现居的安乐所的欲望——


       离开这里,他早就不在这里了。


       到平安京去,他在平安京出现过,去找到他,无论如何。


      找到他。


       ……


       这份欲望折磨的我日日夜夜抓心挠肝的,出于无奈我离开了大山到了平安京,阴差阳错之下感应了召唤成为了晴明大人的式神之一。但自那以后,直到我第一次见到真红之前,那份意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看着真红将小针插回布包,放进他那个深不见底的香囊里,感受着另一个意识传达给我的,不属于我自己的情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给你画一道灵符,类似于晴明大人所使用的那种加成符咒。它能在一定时间内提高你对于迷惑性手段的抗性,轻易不要擦掉。”


       真红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回神儿,提醒我这个符咒很重要,让我注意不要一不小心摸摸脑袋就给它擦掉了。


       “唔 ,知道了。”


       对我乖乖的态度表示很满意,真红叫我不要乱动,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将额头上的朱砂痕迹抵在我眉心的灵符上。


      呼——


       妖力爆发引起的风呼声响起,属于真红的妖力环绕着我们形成了一个自下而上的小型涡轮,气流的爆破音将幻境中的一切搅乱击碎。


       虚假的幻境扭曲消散而去,我睁开因为被风刮的生疼而闭上的眼睛,环视四周。最后展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繁华的街道,不再是喧闹的人群,也没有了热气腾腾的面摊,而是一座宏伟壮阔,红花丛生,被薄纱一样水红色的雾气缭绕的——


       宫殿。



       这就是彼岸花的真正居所了。


       “请进来吧,”


       宫殿门前,妖冶而美艳的女性大妖倚在廊柱上,被数十片精致的花牌环绕着。在她的身后,站着已经缩小了数倍却任然显得十分高大的荒骷髅。


       她笑着,温柔而又戏谑:


       “既然来到了这里,我自然要招待的。”


       “……”


       我感觉她的瞳孔颜色变深了一些,似乎又释放出了初见时对同类的威压,环绕着宫殿生长的彼岸花丛齐齐低了一寸,而我或许是因为真红画的灵符的缘故,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


       真红微微颔首,在彼岸花转过身向宫殿深处缓缓走去以后,拉着我向宫殿正门走了过去。


       我感到另一只手的手心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翻过手掌,才想起真红给我的那个招魂铃“笑面”其实一直被我握在手里没有放下。


       铮亮的铜黄色鬼首在微光向显得流光溢彩,非常漂亮。由于刚才一直被忽视,现在顶着一张笑脸正异常委屈。


       我打量着“笑面”,想说点什么安慰安慰这个爱出风头的小不点,却在光滑得像铜镜一般的铃铛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诶。


       我把招魂铃凑近了脸,仔细辩识着我眉心上的灵符图案。


       虽然我对灵符一无所知,招魂铃也是弧面,照上去本来也应该有点失真。但是不知为什么,这道符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


       圆圆胖胖还长着两个大眼睛的小包子???


      


       ……


       错觉吧。


       我把“笑面”塞进鬼使高帽里,被真红领着,严肃而郑重地跨过了被漆成深红色的门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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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科普:白童子大招“招魂”附带的效果“白之护”(白色的包子状小鬼),可以为友方抵挡一次无上限的伤害,同时附加40%的效果抵抗哦


香香:这就是你在我头上画了个包子的理由?


真红:……咳,其实挺可爱的。


你们冥府都是这个审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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