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照看镜头

我已如约离开,祝快乐安康,事业有成。

我在十二月的平安京(十一)

阴阳师同人,cp黑童子xsp真红皮肤白童子


白童子青年大妖设定,是已经成长为强大妖怪的式神,性格与幼时的天真烂漫有区别,对找回黑童子有异寻常的执念


黑童子目前只出现在回忆里,后期会正式出现


第一视角是未知式神“香香"(非现役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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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走上平地的感觉真好——我是说,在经历了有可能长达一个时辰无言的攀爬和在黑暗中的搏击以后,我的嘴巴终于得到了真红的解禁许可。又能一边叽哩哇啦说话一边用放松的姿态行走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当然,这应该仅仅是针对我而言。


       真红的话,可能正好相反。


       我同情地看着那个平时淡然飘逸的背影笼罩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黑气,张牙舞爪的招魂幡把婴儿拳头那么大的鬼面铃铛扇得叮铛乱响。


       嗯……就在刚才,我还吐了他一身。




       我伸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走在我身前的真红,心情复杂。怎么说——有点心虚,有点歉意,也有那么一丁点儿报复成功的快感。


      真红拄着招魂幡不疾不缓地走在冥河滩涂旁边平坦的土地上。虽然并没有离得太远,但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臂左右的距离。


       “那个,我已经不想吐了。”


       眼见真红有越走越偏的趋势,我觉得我很有必要为我自己解释一下:


       临出来那一霎那,我估计那个意识也没能顾及太多,我的胃部让什么冰凉的东西重击了一下,又冷又麻的感觉让我的胃袋里面翻腾得厉害,吐出来反而舒服了许多。仔细感觉了一下,现在的确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


       至于那另一个意识,可能关系到我的个人秘密,在没有确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之前,我必须向真红作出一定程度上的隐瞒。


       “……”


       我走在真红的右后方,看不到他的正脸。但从他把招魂幡捏得“咯吱——”一声响中判断,我敢保证他的表情肯定是异常狰狞的。


       现在真红就只穿着衬里的白衣。宽大的外袍脱下来简单处理了一下,打个结围在腰间挂着,而他原本穿的那件制服已经被呕吐的秽物糟蹋得不太能看了。或者说,至少最外面那一层不适合再穿在身上。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为了防止控制不住自己把我一巴掌抡回黑墙里的冲劲,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的样子。


       ……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心里默默道了个歉,用手把已经嚣张得要上天的嘴角用力往下摁了摁。


       不行,我快憋傻了。






       从黑墙里走出来,就算是正式到了冥界了。


       闹脾气归闹脾气,真红正经起来倒是相当靠谱的。他仔细检查了我的身体是否有异状,确认安全后才开始处理他自己的衣服,走到一边生闷气。


       像个孩子一样。


       我跟在真红的身后,沿着河流的方向前行。脚步没有停下来,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各种各样的稀奇事物吸引住——


       “冥府没有四季区分与白天黑夜,有的只是无尽的黄昏”,这样的场景,在我和真红尚不熟识的时候曾听他描述过,并自心底衷心地想要看上一眼。然而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听别人形容永远没有自己亲眼所见那么震撼人心,这我已经深有体会:


       天边有一轮仿佛即将没入山峦的朱红落日,被层层叠叠的紫罗兰色云霞簇拥着,橙红的光线像小袖之手做工精细的红丝绣品,浸染着整个冥河滩涂。


       微风拂来,比外界更轻柔温暖的风撩起耳畔的碎发;河边顶着白色绒絮的丛生植物轻轻摇摆着动人的身姿,抛撒出萤火虫一般美丽而亮眼的荧光孢子。


       天空云彩间隐约传来悠扬空灵的歌声,抬头去,一条巨大透明的蓝鲸状巨灵神缓缓张开漆黑的羽翼,破云而出,在空中滑翔,吟唱着忧郁而孤独的歌,在飞进下一片云之前很快又破碎成星光散去。被气浪搅散的云层翻滚着聚成新的形状,孕育着又一个神异的魂灵。


       奔涌的冥河水清澈,却深不见底。被残阳撒上一层金红碎屑的河面起伏不息——不时有黑色的细长影子从河面探出头,又钻入不远处的浅滩,仿佛藏着银白色光点的细长身体在河面上方构架出一架又一架弯桥,又悄无声无息地沉入水底……


       ……


      和我预想中的冥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样子呢。




       或许是我看得太入迷,走着走着我竟一脚踩进了冥河浅滩的水里,几近冰点的温度刺激得我猛一缩脚,带起一小片水花,发出“哗啦”一声。


       河水里的“桥“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时间全部没入了水底,河面上安静得只被风吹起的剩粼粼波光。


       真红回过头来看我。


       “没,没事儿,我就走岔了,嘿嘿……”


       我在干净的草从上蹭了蹭沾上了河泥的脚,裤角也仔细检查了没被弄脏,然后叭嗒吧嗒就跑回真红身边,就像是刚从河里游完泳跑到岸上抖毛的小动物。





       “……你很好奇?”


       沉默了一路的真红忽然问我。


       “嗯?嗯。”我吸了吸鼻子,被白絮植物孢子的香气刺激得打了个喷嚏:“跟我以前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哦,”真红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那你认为冥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唔……那可不好说,”


       我从来没有到过冥界,这次是头一回享受这种殊荣,对冥界的了解只限于坊间传说和伊吹的胡言乱语。


       “我一开始以为冥界应该是那种——阴森森的,很冷,到处都是游荡的魂灵和鬼差。像这里,石头旁边应该会有骨头。”


       我用手比划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圆:“地上到处都是头骨,眼窝里还会有一晃一晃的鬼火。”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蓝绿蓝绿的那一种。”


       “……”


       “是你让我说的啊,说错了不怪我的。”


       “……”


        “咳我以前就是喜欢瞎想,其实我觉得这儿挺好……”


       “你说的,其实也没有错。”


       “诶?”


      


       我看真红的表情不大对,还想说两句好话补救一下,结果居然意外地得到了真红的认可,那时候我还在状况之外。


       什么叫作“其实也没有错”?


       周围的景色分明一片祥和,我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见真红有要解释的意思,也就顺从地安静下来听他说。


      




       “你刚刚穿过的那面黑墙,其实是由冥河底部的淤泥堆砌而成的。每一个亡魂都要由鬼使引领着穿过那面墙,用以判别这个亡魂到了冥界以后到底是归于地狱还是安乐之地,亦或是直接往生。”


       “生前罪孽深重,作恶多端,或是夺人魂魄以续命养魂的亡魂在黑墙里会受到来自冥河底部鬼吏的攻击。罪孽越深,攻击就越猛烈。反之,则会安然无恙——而鬼使则负责保证亡魂不会被鬼吏撕扯得魂飞魄散。”


       ……敢情你是怕我作恶多端所以来护着我不被撕巴撕巴吞了呗?


      我有点儿愤愤不平的意思,心说我这么善良一小妖怪又没杀过人又没放过火的你还质疑我的妖品。


      呃,


       当然,这话我不敢当面跟真红说的,我怕他用那个一人多高的招魂幡敲得我当场失忆。


      好在真红不会读心术。




       “黑墙会在亡灵行走在亡魂之路上的过程中对他的一生进行评判。等黑墙出现时,说明它对亡魂的一生已经评判完毕——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


       “需要长时间审判的多半是工于心计的老年人。而你很年轻,按道理没有多少经历,也吃过了鬼使赠予的糕点,身体处于正常死亡的状态,于黑墙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亡灵,在我的带领下应该会顺理成章地安全通过。”


       “然而,本该简单的程序它却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评判你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假设你有罪,在黑墙中没有我的护卫,它竟然还把你完完整整地送出来了——我从没见过费了黑墙这么多精力,出来却仅仅只是呕吐了一次的灵魂。”


       “……那我还真是对不起啊,居然只是吐了你一身呃!”


       一颗鬼面铃铛当着我的面飞过来弹了我一脑瓜嘣儿,又耀武扬威地到它主人那儿领赏去了。被真红轻轻摸了摸还兴奋地“叮”了一声。


     我:呕。


       “这个暂且不谈,再说冥界,”


       真红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变成玫瑰色的云团倒映在他浅色的眸子里,眼中流露出那么一丝怀念。


       “你被判到了安乐之地——上一个被判到安乐之地的亡魂还是个两岁的孩子,心灵干净纯洁得像一张白纸。大多数亡魂都会视罪行轻重被判到不同层数的地狱,直到还清罪孽才会被释放出来。”


       “因此,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如你所说,是白骨遍地,四处都是被鬼吏押送的魂魄的那一半冥界,也就是俗称的地狱。”


       “……”


      


       真红讲了许多关于冥界的事情,也讲了许多关于他自己的。他也许没注意,但我们之间的距离明显缩小了许多,关系也似乎更熟络了一些。


       “这里,我当年还是见习鬼使的时候,经常和黑童子沿着这条河散步,一路走得很远,很远。”


       真红在提起另一位大人的时候总是流露出更温和细腻的一面。他眯着眼睛,面部线条因为放松而变得柔和,眺望着远山的轮廓,脚步都缓了下来。


       “我当时和他说,如果整个冥界都是这般景色该多好,”


       “没有冰冷的地狱,不用面对受刑的灵魂的惨叫,所以亡魂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幸福快乐,没有烦恼地生活在安乐之地。而他说,‘会有的’。”


       我听到真红的声音有些闷,还有疑似哽咽的声音。


       脑海中响起模糊到听不清的回声,我仔细去听了,但是很可惜,一个字眼儿都没能捕捉到。


       我怀疑,我的那个猜想可能是正确的。




       “小妖怪,说到这我可能还得向你道个歉。”


       道歉?道什么歉?


       我也有心事,看着真红的眼神有点复杂。


       “那条路你本不必走,我可以直接带你传送过来,但我想要看看黑墙的反应。”


       真红用手捻起我的一缕头发,轻轻搓了搓,又放下了。对上我的眼睛,带着点内疚地笑了笑:


      

        “我曾经怀疑过你,怀疑你……算了,现在看来,我是错怪了。”


       我忽然紧张起来。


       真红,他在我还没有戒备起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吗?


       是我表现出什么?他在怀疑我什么?




       “真红,”


       “嗯?”


       我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试探性地问他:“万一,万一你没有错怪我呢?”


       真红的脚步错了一下,也扭过头认真地盯视了我几秒。





       “那么,你现在应该已经成为地狱白骨之中的一员……”


       “……”


      “噗,”看到我吓得不敢动弹,真红忽然恶劣地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比划:


      “这么大的头骨,眼窝里有鬼火——蓝绿蓝绿的那种。”


       “哈哈哈……”




       真红笑起来很好看,声音也很清冽,眼尾那抹艳丽的红色在霞光的映照下煜煜生辉。


       而我,


       却感到遍体生寒。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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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无差看就行,真的


冥界的设定是私设,肯定不是真的(吐舌)


毕竟……我也没去过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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