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拍照看镜头

我已如约离开,祝快乐安康,事业有成。

我在十二月的平安京(三)

      

阴阳师同人,cp黑童子xsp真红皮肤白童子

白童子青年设定,是已经成长为强大妖怪的式神

黑童子目前只出现在回忆里,后期会出现

第一视角是未知式神“香香”,不是现有式神,至于他到底是谁后文会解释





       再一次见到真红,是在布置中的冬日集会上。


       平安京的节日总是伴随着大大小小的庆典、集会,热热闹闹防不胜防,躲都躲不掉。每逢此时,挂花灯,裁剪新的小纸人,选购合适的礼物等等都容易让我们这群小妖怪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我这种平时不管事儿的,乍一遇到这种情况更是应付不过来。


       身边一群小家伙叽喳喳吵得人脑仁疼,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刚摆放整齐的贡品被来串门的金鱼姬一扇子拍到了地上,再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


        好累。


        不过这应该算是我在晴明大人的庭院里过的第一个重大节日,虽说缺乏经验,但干劲还是有的。


       应该是有的…吧……




       忙忙碌碌着就到了该降水的日子,平安京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二场雪。因为下得不是很大,雪停了以后只有一部分被冻结在地面上,所以很容易就可以铲除,但化雪的时候也足以让人感受到冬日的严寒——


       冷,非常冷,鼻头都能冻掉的那种。


       “啧。”


       随手抓起一捧雪揉搓到脸上,勉强擦净了即将结冰的鼻涕,我拿起特制的竹竿,预备将晚上要用的花灯提前挂到房檐下面去,以防到时候忙乱起来又给忘了。毕竟一会儿还要蒸制糕饼,在这之后还需要统计今日采购的开销……这些忙完,谁知道我还能不能记得挂花灯这码子事儿。




       “香香,让你搓的绳子呢?”


      不一会儿我听到有谁在喊我。挂好节庆专用的红色花灯以后一回头,正好看见跳跳妹妹抓着一件明显和她娇小身材不成比例的注连饰从墙后翻过来,一脚踩在架得歪歪斜斜的木梯上,吓得我丢了东西就往梯子下面跑,仰着脸就莫名其妙地给人家当了一回脚踏板。


       我痛得几乎产生幻觉。


       “…哎呀说了我下梯子很稳不要过来……香香你,你还好叭?”


       “……”


       默默地揉了揉被踩出一条杠杠的脸,我心说哪能跟你小女孩子计较,就摆摆手表示没事。想起来她的问题,就告诉跳跳妹妹大部分已经搓制成型的红色的绳子已经被食梦貘拿去拴他的小铃铛了,所以现在只有白色和黄色的绳子有富余,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随意取用。


       “这样啊……”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跳跳妹妹显得有些遗憾,手里抓着注连饰无意识地揉搓着边角。


       “可是用红色会更好看一些嘛……”


       注连饰是新年挂在墙上用于祈福的物件,本来可以做得小巧一些,但跳跳妹妹觉得寮里人很多,做得大型一些,祈福也会更灵验。这样一来挂东西的绳子也没有跟上预算,她最喜欢的红色绳子并没有准备很多,这也是她专门翻墙过来找我的原因之一。


       “……这样吧,”眼见她嘴角都撇下去了,我咽了口唾沫,看着跳跳妹妹用鸮一样的方式转过头来:“或许神龛那边还有一些散绳,我过去找找看,说不定可以凑出足够的份量。”


       嗯,是说不定,而不是一定。


       当时我这么说其实并没有抱什么期望,只是看不得小姑娘委委屈屈的样子,随口安慰了一下。


       然后她就当真了。


       小姑娘很有耐心,一直缠着我要去神龛那里找红绳子,足足黏了我大半个上午。最后我拗不过她,就把靠在墙角的竹竿递给她,请她帮我把剩下的两个花灯挂完。我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尽量把自己拾掇干净一些,打算去神龛那边转一圈。抱着“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算”的想法,好歹算是忙里偷闲一会儿。






        走到庭院外,雪已经停了个把时辰。


        地面上洁白的雪并没有被刻意地破坏,逐渐凝成坚硬光滑的一层,走上去踏地有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十分悦耳。去往神龛的路上栽满了那种四季常青的竹子,竹叶被雪遮掩着,白色和深绿色交错在一起更多了一份清冽寒冷。


       “打扰了。”


       这种时候摆放神龛的屋子里是没有人在的,但出于礼貌,还是要问候一声。


       我提起衣摆,省得一会过门槛的时候丫的再绊我一跤。


       “嗯。”


       出乎意料的,一声淡淡的回应从里面传来,跨过门槛的脚步一僵,我慢慢地抬起头。


       那位大人,披散着红黑长发,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那件绣着暗纹的黑色外衣,大红宽松的裤角若隐若现。赤裸的右足腕上佩戴着金红的圆环,正以一种随意舒适的姿态半倚在神龛一侧,身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纸片,手中捏着已经裁剪完毕的小纸人。


       是上次在温泉那也遇到过的大妖怪真红。


       大妖把手里的小纸人理平整,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又把头低下开始捏弄那张纸。


       “过来,坐。”


       “……”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再一次不挑地方地一屁股坐到了一滩水上——屋子里的气温比外面高很多,鞋子底下和侧面沾到的冰渣已经完全被融化掉了。


       要不得,这习惯可要不得,我又不是河童。


       我悄悄地挪了挪位置,在地上拖了一片半干不干的水渍。真红倒没什么反应,似乎他手里的小纸人对他的吸引力比活人大得多。


       静默无言地面对面坐着,我感到从门那里吹来的风都点冷,就往真红那边靠了靠。一会儿见他没有要理我的意思,就大胆地一点点挪动他旁边坐定。刚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紧跟着注意力就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了。

  

       小巧精致的剪刀咔嚓咔嚓地上下翻飞,一张张被墨汁染黑的纸片被裁剪成了衣服的式样。就这样一连剪了好几件,碎纸片又掉了一地。过了好久,他终于挑起其中一件,对着烛光看了两眼,好像是终于满意了,便将剪刀搁置在一旁,转而拾起一支细长的毛笔,沾了些颜料,开始对那件衣服进行修饰。


       我这才注意到在真红的阴影里还摆着好几个小瓷碟,碟中盛了不少颜料。


       我抬起头去看真红。


       真红安静认真的样子很好看。


       他的手指很长,很稳,拿着毛笔仔细地在那件纸衣上勾勒,填涂。涂了淡红口脂的嘴唇微微抿着,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视着手中的物件,专注而严谨,瞳仁中盛满了柔情和哀伤。


       可能是回忆起了难言的过去吧。


        我看着真红把纸衣上残留的染料吹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纸衣给小纸人穿上,接着他又从香囊中取出一片风干的红枫叶子,用浆糊轻轻粘在小纸人的手上。




       但愿是我想多了,我打心底里不希望真红感到难过。




      “诶,”


       我侧过脸仔细看了看真红手里的小纸人,又看了看自已的衣服:“真红大人这做的是……我吗?”


       黑色的衣服,袖口处条点状的图案,的确和我的穿戴很像。只不过小纸人穿的衣服是黑袖子,我的是白袖子罢了。


       闻言,真红怔了一下,这才肯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仿佛在从我身上找谁的影子。过了很久,才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


       “不一样,”


       “你不是他。”


       “……”


       哦,原来不是我啊。


       我莫名感到一阵失落。


       真红摆弄着手里的小纸人,仿佛那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我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他用温和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话。


       “不过,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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